汪静、李文思等帮助信息网络犯罪活动罪、帮助信息网络犯罪活动罪刑事一审刑事判决书
广东省仁化县人民法院
刑事判决书
(2021)粤0224刑初129号
公诉机关
公诉机关广东省仁化县人民检察院。
当事人
被告人汪静。2021年2月24日因涉嫌犯侵犯公民个人信息罪被刑事拘留，同年4月2日被逮捕。现羁押于始兴县看守所。
辩护人李某3，广东向晓律师事务所律师，由仁化县法律援助处指派。
被告人李文思。2021年1月27日因本案被羁押，次日因涉嫌犯侵犯公民个人信息罪被刑事拘留，同年3月5日被逮捕。现羁押于仁化县看守所。
辩护人朱某，广东韶诚律师事务所律师，由仁化县法律援助处指派。
被告人郑健。2021年1月26日因本案被羁押，同月28日因涉嫌犯侵犯公民个人信息罪被刑事拘留，同年3月5日被逮捕，同年9月26日被取保候审。
辩护人刘某3东，广东粤北律师事务所律师，由仁化县法律援助处指派。
审理经过
广东省仁化县人民检察院以韶仁检刑诉[2021]68号起诉书指控被告人汪静、李文思、郑健犯帮助信息网络犯罪活动罪，于2021年6月4日向本院提起公诉。本院于同年6月22日作出(2021)粤0224刑初74号刑事判决，被告人汪静、李文思不服判决提出上诉。韶关市中级人民法院于同年8月18日作出(2021)粤02刑终152号刑事裁定，撤销(2021)粤0224刑初74号刑事判决，发回本院重新审判。本院依法适用普通程序，重新组成合议庭公开开庭进行了审理。在审理过程中，公诉机关作出韶仁检刑补诉[2021]3号变更起诉决定书。仁化县人民检察院指派检察员郭静出庭支持公诉，被告人汪静及其辩护人李广宏、被告人李文思及其辩护人朱直双、被告人郑健及其辩护人刘照东到庭参加诉讼。现已审理终结。
检察院指控
仁化县人民检察院指控，2020年11月至12月，被告人汪静、李文思、郑健在明知他人利用所收购的手机卡用于犯罪的情况下，以高价收购手机卡并出售赚取差价，造成严重后果。其中，李文思以450元一张的价格向汪静出售手机卡，李文思以420元一张的价格向郑健收购手机卡。经查，汪静、李文思、郑健出售的17张实名登记手机卡中，吴某、欧某、刘某1、郑健实名办理的手机卡被用于诈骗活动，涉案诈骗金额达595282.9元。被告人汪静违法所得8500元，李文思违法所得7650元，郑健违法所得6720元。
为证实上述指控，公诉机关当庭宣读、出示了书证、证人证言、被告人供述与辩解、现场勘验、检查、搜查笔录及电子数据等证据，据此指控被告人汪静、李文思、郑健的行为已构成帮助信息网络犯罪活动罪。三被告人均认罪认罚，建议判处汪静有期徒刑十个月至一年六个月，并处罚金；判处李文思有期徒刑九个月至一年四个月，并处罚金；判处郑健有期徒刑八个月至一年二个月，并处罚金。
被告人汪静对指控事实、罪名及量刑建议无异议，其辩护人提出如下辩护意见：1.被告人有坦白情节；2.被告人自愿认罪认罚；3.被告人无前科，是初犯，偶犯，犯罪动机简单，主观恶性不深；4.被告人违法所得为850元。
被告人李文思对指控事实、罪名及量刑建议无异议，其辩护人提出如下辩护意见：1.被告人具有坦白情节，认罪态度较好，有悔罪表现；2.被告人无前科，是初犯、偶犯；3.被告人在共同犯罪中起次要、辅助作用，是从犯，可从轻处罚；4.被告人自愿认罪认罚，可从宽处理。
被告人郑健对指控事实、罪名及量刑建议无异议，其辩护人提出如下辩护意见：1.被告人有自首情节；2.被告人自愿认罪认罚，悔罪态度较好；3.被告人实际获利约一千元，如法庭判处追缴6720元，希望法庭在判处罚金时考虑从宽处罚。
本院查明
经审理查明，2020年11月至12月，被告人汪静、李文思、郑健在明知他人所收购的手机卡用于犯罪的情况下，以高价收购手机卡并出售赚取差价。具体事实如下：
2020年11月，被告人李文思知道被告人汪静是“玄学快速致富交流协会”群收购手机卡的代理，便联系汪静约定以450元一张的价格出售手机卡赚取差价。后李文思找到被告人郑健，经商量，李文思以420元一张的价格收购手机卡，由郑健找人办卡。郑健先行垫付办卡费用并以每张200元的价格向欧某、吴某、刘某1等人收购实名制电话卡30张。李文思、郑健按照汪静的指示，将上述手机卡用茶叶罐装好寄到汕头市“黄某3”处。汪静上线“马保国”收到这批手机卡并验收，确认有效结算实名制电话卡为17张。后“马保国”转账给汪静8500元。汪静在扣除李文思欠其100元后通过支付宝口令红包转账给李文思7550元。李文思收到钱后，以16张电话卡每张420元结算给郑健。李文思扣除郑健欠款3500元后通过支付宝转账3220元给郑健。
经查，涉案17张实名登记手机卡中，吴某、欧某、刘某1、郑健实名办理的手机卡出售后被用于实施电信网络诈骗活动，致使被害人韩某、杨某、范某、张某、陈某1、李某1、龙某、杞某八人被骗共计595282.9元，造成严重后果。
综上，被告人汪静出售手机卡的款项共计8500元，获利850元；李文思出售手机卡的款项共计7650元，获利930元；郑健出售手机卡的款项共计6720元，获利2000元。
另查明，2021年1月26日，被告人郑健接办案民警电话通知后主动到案接受调查。
上述事实，有下列经过庭审质证的证据可以证实：
(一)书证
1.微信、支付宝交易记录，证实郑健、李文思于案发期间的微信、支付宝转账记录情况，其中汪静于2021年1月6日收到“马保国”转账8500元，同日李文思通过刘某2的支付宝于收到汪静支付宝口令红包7550元后转了7200元到其本人支付宝账户，之后通过支付宝转账3220元给郑健。
2.微信聊天记录，证实李文思与汪静关于办卡、封卡、断卡行动、寄卡地址等的聊天记录情况及郑健通过微信叫其好友办手机卡并以200元一张收卡的情况。
3.受案登记表、立案决定书等，证实公安机关对韩某等八人被骗案进行立案侦查的情况。
4.微信账号截图、银行流水、转账记录，证实韩某等人被骗所用的电话号码及被骗金额等情况，其中韩某涉案金额4200元，范某涉案金额192433.9元，张某涉案金额18000元，陈某1涉案金额24970元，李某1涉案金额122630元，杨某涉案金额36736元，龙某涉案金额100812元，杞某涉案金额95501元，涉案金额共计595282.9元。
5.指认照片截图，证实汪静指认其本人、涉案人员的支付宝、微信账号，李某2指认“阿强”的微信号，刘某1指认其与郑健的转账记录，陈某2指认其手机顺丰快递派送终端信息情况。
6.黄某1等人诈骗案相关材料，有黄某1、黄某2笔录、户籍证明、电子数据现场提取笔录等，证实黄某1、黄某2对实施诈骗的犯罪事实供认不讳，且在涉案ＧＯＩＰ设备中查到涉案吴某、欧某手机号码的情况。
7.户籍证明、违法犯罪记录查询情况说明、行政处罚决定书，证实汪静、李文思、郑健的基本身份信息以及汪静、郑健无违法犯罪记录、李文思因赌博被处罚款的情况。
8.归案经过、情况说明，证实2021年1月26日，郑健接办案民警电话通知后到案接受调查，李文思于2021年1月27日被拘传到案，汪静于2021年2月24日被抓获归案。
9.情况说明、实名制电话卡人员名单，证实仁化县公安局对涉仁化区域电信诈骗号码进行侦查，查实郑健等人实名制开卡的详细情况，其中韩某、杨某、范某被诈骗案涉及吴某的手机号码，龙某被诈骗案涉及吴某、刘某1的手机号码，张某被诈骗案涉及郑健手机号码，杞某被诈骗案涉及刘某1手机号码，郑某、李某1被诈骗案涉及欧某手机号码；公安机关对无法查实汪静上线“马保国”等人的情况进行了说明。
(二)笔录
1.检查笔录、搜查笔录、扣押笔录、证据保全清单、扣押清单、照片，证实公安人员对汪静、李文思、郑健住处、人身或车辆进行检查，依法扣押了郑健OPPO手机1台、手机卡11张、钱包1个，扣押了李文思华为手机1台、SIM卡1张，扣押了汪静笔记本电脑1台、VIVO手机1台、银行卡2张、身份证1张。郑健对11张手机卡进行了指认。
2.电子数据检查笔录，证实公安机关对汪静扣押的手机进行电子数据检查的情况，其中手机提取了涉案微信聊天记录、支付宝转账记录等信息。
3.现场勘验检查工作记录，证实本案的现场情况。
(三)证人证言
1.王某证实，我在2020年12月底用自己的身份证在移动公司办了两张电话卡，办完两天卡就掉了。
2.李某2证实，2020年1月，我用自己身份证办了一张移动电话卡给朋友“阿强”使用，其他卡不清楚情况。
3.欧某证实，2020年12月底，我为了帮我朋友郑健开“抖音”账号办理了六张电话卡，其中有4张电信卡郑健说没有用。郑健一共向我微信转账了400元作为办卡的费用。每次办好电话卡给郑健时，郑健都要求我把自己的手机给他把微信转账的记录删除。
4.吴某证实，2021年1月2日，我办了3张移动卡和2张电信卡给郑健。后来郑健把2张电信卡又给回我，说电信卡没用。办卡前郑健说好每张卡给我200元。办卡的费用是郑健出的。郑健叫我把他支付宝转账给我的记录删了。
5.刘某1证实，2020年12月底，郑健叫我帮他办几张电话卡用来做淘宝抢购。之后，我帮郑健办了2张电信卡，2张移动卡。办卡的费用郑健微信转账给我。郑健还转了400元办卡的好处费给我。郑健说他老婆也帮他办理了电话卡。
6.陈某2证实，我在2021年1月5日送了一个从韶关寄过来的快递到金玉镇新联村给黄某3。寄件人姓黄。当时黄某3还要求我第二天再点签收。
7.刘某2证实，2021年1月6日，李文思用我的支付宝口令红包领取了一个7550元的红包。领取后，李文思用支付宝转了7200元到他的支付宝。我知道李文思和他的同学说电话卡的事，但不知道具体情况。
8.黄某1、黄某2证实，我收到过“大甜甜”寄到金灶的顺丰快递，快递有一些手机卡。我和黄某2一起利用ＧＯＩＰ设备实施诈骗。
(四)被害人陈述
韩某、杨某、范某、张某、陈某1、李某1、龙某、杞某的陈述，证实韩某等八名被害人接到自称是蚂蚁金服、借呗、花呗等客服电话后被骗的相关情况。其中被害人杨某系在校学生。
(五)被告人的供述与辩解
1.汪静供述，2020年10月底，我听说了断卡行动，当时没想到这么严重，12月份意识到严重性后准备不再买卖手机卡了。12月，广东韶关的小伙子在“玄学致富交流群”说他缺钱，求我收卡，我才联系“马保国”卖卡的。韶关小伙子收了30张卡后，我把情况告诉“马保国”，后叫韶关小伙子把30张卡寄到广东汕头那边。“马保国”说有13张还是14张卡不行，要退回去。我与韶关小伙子结账的是17张能用手机卡的钱，因他之前借了我100元，所以扣下100元后通过支付宝口令红包转给他7550元。我上线是500元一张收卡的，17张能用的卡结算是8500元，是通过支付宝口令红包转的，所以一张卡我赚了50元共850元。
2.李文思供述，2020年9月，“小姐姐”在玄学致富群里发了收购手机卡的信息后，我在群里她，她就加了我微信，然后告诉我买卖手机卡的事情。12月份时，我和郑健说了这个事，两人商量好由郑健去收购手机卡，然后我联系“小姐姐”。郑健收到30张手机卡后，我按“小姐姐”提供的收件人信息和地址把卡寄给她了。我当时意识到手机卡可能会被用于电信诈骗，所以自己就没有去办这些实名制电话卡。
郑健办的电话卡共30张，我和“小姐姐”结算的电话卡是17张移动卡(但实际能用的只有16张电话卡)，不能用的13张卡就寄回给郑健了。我和“小姐姐”是按450元一张的价格交易，本来应该结算7650元的，因我之前借她100元，所以只结算了7550元。之后我用我女朋友的支付宝口令红包领取了这7550元。我和郑健是以420元一张价格结算的，结算了16张电话卡，金额应该是6720元，我最后一笔钱是通过支付宝转给郑健3220元，扣除了之前郑健向我借的3500元。除去这3220元，我之前还转了七八千元给郑健，包括办卡的费用和我借给他的钱。办电信卡50元一张，共13张，办移动卡是89元一张，共17张，办卡总费用是2163元。我一张获利30元，16张共480元。
3.郑健供述，2020年12月31日，我开始帮李文思办理电话卡，以420元一张的价格结算。李文思是450元一张出售这些电话卡的。办卡这几天，李文思微信转了5500元给我，支付宝转了1500元给我，这部分钱有些是借给我的，有些是拿来办卡用的。办好卡后，我和李文思一起把手机卡寄给广东汕头一个叫“黄某3”的人。
因为没有工作又需要用钱，而且李文思说他办卡买卖也没事，我就答应办卡卖给他了。我本人以及我找欧某、李某2、刘某1、吴某、梁某、我老婆王某等人办理了30张实名制电话卡，其中我本人办理了4张电信卡和2张移动卡。李文思和我结算有效的实名制电话卡是16张，退回了14张卡给我。除去办卡费用，我是200元一张收购的，大概获利2000多元。电话卡的办卡费是50元一张，移动卡的费用是89元一张。
本院认为
本院认为，被告人汪静、李文思、郑健无视国家法律,明知他人利用信息网络实施犯罪，为其犯罪提供通讯传输等技术支持，情节严重，其行为均已构成帮助信息网络犯罪活动罪。公诉机关指控三被告人的主要犯罪事实清楚，证据确实、充分，罪名正确，应予支持。
被告人郑健主动到案，并如实供述其主要犯罪事实，属自首，可以从轻或减轻处罚；被告人汪静、李文思到案后能如实交代其主要犯罪事实，可以从轻处罚；三被告人均自愿认罪认罚，亦可以从宽处理。各辩护人所提辩护意见与查明事实相符的，本院予以采纳。被告人李文思的辩护人所提被告人是从犯的意见理由不成立，不予采纳。
根据各被告人犯罪的事实、性质、情节以及社会危害程度，经本院审判委员会讨论决定，依照《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》第二百八十七条之二第一款、第六十七条第一款、第三款、第五十二条、第五十三条、第六十四条、《中华人民共和国刑事诉讼法》第十五条以及《最高人民法院、最高人民检察院关于办理非法利用信息网络、帮助信息网络犯罪活动等刑事案件适用法律若干问题的解释》第十二条第一款第(六)项之规定，判决如下：
裁判结果
一、被告人汪静犯帮助信息网络犯罪活动罪，判处有期徒刑一年二个月，并处罚金人民币九千元。
(刑期从判决执行之日起计算。判决执行以前先行羁押的，羁押一日折抵刑期一日，即自2021年2月24日起至2022年4月23日止；罚金限其于本判决生效之日起十日内向本院缴纳。)
二、被告人李文思犯帮助信息网络犯罪活动罪，判处有期徒刑一年，并处罚金人民币八千元。
(刑期从判决执行之日起计算。判决执行以前先行羁押的，羁押一日折抵刑期一日，即自2021年1月27日起至2022年1月26日止；罚金限其于本判决生效之日起十日内向本院缴纳。)
三、被告人郑健犯帮助信息网络犯罪活动罪，判处有期徒刑八个月，并处罚金人民币七千元。
(刑期从判决执行之日起计算。判决执行以前先行羁押的，羁押一日折抵刑期一日，即自2021年1月26日起至2021年9月25日止，刑期已折抵完毕；罚金限其于本判决生效之日起十日内向本院缴纳。)
四、被告人汪静非法所得人民币850元、被告人李文思非法所得人民币930元、被告人郑健非法所得人民币2000元，予以追缴，上缴国库。
五、扣押在案的作案工具手机三台(华为牌手机、VIVO牌手机、OPPO牌手机各一台)、联想牌笔记本电脑一台予以没收，由扣押机关仁化县公安局上缴国库；其他扣押在案的物品由仁化县公安局依法处理。
如不服本判决，可在接到判决书的第二日起十日内，通过本院或者直接向广东省韶关市中级人民法院提起上诉。书面上诉的，应当提交上诉状正本一份，副本二份。
落款
审 判 长 朱艳群
人民陪审员 谭英林
人民陪审员 刘秀珍
二〇二一年十二月十四日
法官 助理 张美艳
书 记 员 刘欣卉
附法律依据
附相关法律条文：
《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》
第二百八十七条之二明知他人利用信息网络实施犯罪，为其犯罪提供互联网接入、服务器托管、网络存储、通讯传输等技术支持，或者提供广告推广、支付结算等帮助，情节严重的，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，并处或者单处罚金。
单位犯前款罪的，对单位判处罚金，并对其直接负责的主管人员和其他直接责任人员，依照第一款的规定处罚。有前两款行为，同时构成其他犯罪的，依照处罚较重的规定定罪处罚。
第五十二条判处罚金，应当根据犯罪情节决定罚金数额。
第五十三条罚金在判决指定的期限内一次或者分期缴纳。期满不缴纳的，强制缴纳。对于不能全部缴纳罚金的，人民法院在任何时候发现被执行人有可以执行的财产，应当随时追缴。
由于遭遇不能抗拒的灾祸等原因缴纳确实有困难的，经人民法院裁定，可以延期缴纳、酌情减少或者免除。
第六十四条犯罪分子违法所得的一切财物，应当予以追缴或者责令退赔；对被害人的合法财产，应当及时返还；违禁品和供犯罪所用的本人财物，应当予以没收。没收的财物和罚金，一律上缴国库，不得挪用和自行处理。
第六十七条犯罪以后自动投案，如实供述自己的罪行的，是自首。对于自首的犯罪分子，可以从轻或者减轻处罚。其中，犯罪较轻的，可以免除处罚。
被采取强制措施的犯罪嫌疑人、被告人和正在服刑的罪犯，如实供述司法机关还未掌握的本人其他罪行的，以自首论。
犯罪嫌疑人虽不具有前两款规定的自首情节，但是如实供述自己罪行的，可以从轻处罚；因其如实供述自己罪行，避免特别严重后果发生的，可以减轻处罚。
《中华人民共和国刑事诉讼法》
第十五条犯罪嫌疑人、被告人自愿如实供述自己的罪行，承认指控的犯罪事实，愿意接受处罚的，可以依法从宽处理。
《最高人民法院、最高人民检察院关于办理非法利用信息网络、帮助信息网络犯罪活动等刑事案件适用法律若干问题的解释》
第十二条明知他人利用信息网络实施犯罪,为其犯罪提供帮助,具有下列情形之一的,应当认定为刑法第二百八十七条之二第一款规定的“情节严重”:
(一)为三个以上对象提供帮助的;
(二)支付结算金额二十万元以上的;
(三)以投放广告等方式提供资金五万元以上的;
(四)违法所得一万元以上的;
(五)二年内曾因非法利用信息网络、帮助信息网络犯罪活动、危害计算机信息系统安全受过行政处罚,又帮助信息网络犯罪活动的;
(六)被帮助对象实施的犯罪造成严重后果的;
(七)其他情节严重的情形。
实施前款规定的行为,确因客观条件限制无法查证被帮助对象是否达到犯罪的程度,但相关数额总计达到前款第二项至第四项规定标准五倍以上,或者造成特别严重后果的,应当以帮助信息网络犯罪活动罪追究行为人的刑事责任。